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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篇鬼故事第145章 台北寄生

我的名字叫林文伟在台北市文山区万芳社区附近的一家出版社担任编辑。

2019年6月台北的梅雨季如期而至绵绵不绝的雨水让整个城市都浸泡在潮湿与霉味中。

我居住的这栋公寓建于八十年代末墙上的水渍如同不断蔓延的疾病铁窗锈蚀的气味混合着邻里传来的饭菜香构成了我熟悉的日常生活。

这一切的异常始于那个雨声特别清晰的夜晚。

第一夜:不谐之音 那天是六月十七日星期一。

我因加班赶稿直到凌晨一点才回到家。

疲惫不堪地洗完澡我瘫倒在床上听着窗外规律的雨声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即将入睡的边缘一阵细微的歌声突然钻入耳中。

那是个小女孩的声音用闽南语轻轻唱着: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 我猛地睁开眼歌声戛然而止。

只有雨点敲打空调外机的滴答声。

“大概是隔壁家小孩半夜不睡在看电视吧。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

但不到一分钟歌声又响起了。

这一次更近更清晰。

那旋律本该轻快活泼此刻却扭曲变形每个音符都拖得异常缓慢像是老旧的音乐盒即将停止运转前的呻吟。

更诡异的是歌声中夹杂着细微的、湿漉漉的喘息声仿佛唱歌的人正背负着沉重的东西。

我坐起身仔细辨认声音的来源。

它不像来自隔壁也不像来自楼下。

它飘忽不定时而遥远时而逼近最后竟像是从我卧室的窗外传来。

我的卧室在五楼。

心脏骤然收紧。

我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颤抖着拨开百叶窗的叶片。

窗外只有被雨水打湿的夜色对面公寓的窗户全部漆黑如墨。

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

就在我准备松一口气时歌声突然再次响起近得仿佛有人就悬在我窗户外边对着我耳边哼唱! 我吓得向后踉跄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而那诡异的歌声也在同一时刻消失了。

那一晚我开着灯坐到天亮。

第二周:阴影成形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几乎要把那晚的经历归咎于工作过度产生的幻觉。

直到周五晚上歌声再次出现。

这次我有了准备。

我悄悄拿起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屏住呼吸倾听。

“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笑哈哈...” 歌词依旧但唱到“笑哈哈”时那声音真的发出一阵低沉、扭曲的笑声完全不似孩童更像是个老妪在模仿孩子的声调。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这次我清楚地看到——对面四楼延伸出的防火巷阴影里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个穿着粉红色半透明雨衣的小女孩背对着我。

她的肩膀以一种不自然的节奏左右摇晃仿佛在哄拍着什么。

雨水顺着雨衣的下摆流淌在她脚下积成了一滩颜色深暗的水洼在手电筒余光下那水洼泛着不祥的暗红色。

我再也无法忍受抓起手电筒和棒球棍冲下楼。

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脸上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我绕到公寓后方用手电筒直射那条狭窄的防火巷。

光柱下只有几个被雨水浸透的黑色垃圾袋和一些散落的枯叶。

根本没有什么小女孩也没有红色的水洼。

只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铁锈和某种腐败甜腥的气味萦绕不散。

第七夜:入侵 第七天台北发布了暴雨警报。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即使如此那歌声还是穿透了风雨声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它不再仅仅来自窗外而是混杂在雨声中从门缝底下、从通风口、从水管里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

我几乎要崩溃了用毛巾死死堵住房门的缝隙用胶带封住通风口。

当我正弯腰检查浴室门缝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带着湿气的轻笑。

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僵硬地抬起头恰好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连接后阳台的玻璃门。

透明的玻璃门外紧贴着一张脸! 一张像是被水长期浸泡而肿胀变形的娃娃脸。

塑料质感的皮肤在闪电下泛着诡异的青光那双不会眨动的蓝色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室内。

最恐怖的是它那鲜红的嘴唇以一种人类无法做到的弧度直接咧到了耳根形成一个凝固的、恶毒的笑容。

而它的背上用粗糙的红色丝线牢牢捆着一个等比例大小的、头发凌乱、眼窝处只剩下两个黑洞的真人娃娃!那个真人大小的娃娃无力地垂着头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玻璃留下蜿蜒的水痕。

“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冲进卧室死死锁上门用身体顶住门板在无尽的恐惧和风雨声中颤抖到天明。

追寻根源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

我找到社区里最年长的住户住在七楼的陈奶奶。

当我吞吞吐吐地提及那首童谣和穿粉红雨衣的小女孩时她正在倒茶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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