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建军今年七十三岁了。
住在营口辽河老街边上这栋老房子里已经整整一辈子。
儿女们早就搬去了大连的高楼说这里潮湿、破旧有股散不掉的腥气。
他们不懂这腥气是从一九三四年那个夏天开始就钻进咱营口人骨头缝里的。
那是民国二十三年的七月天热得邪乎。
辽河水浑黄泛黑哗哗地淌空气里全是泥腥和水汽黏在皮肤上扯都扯不掉。
我和当时还健在的爷爷以及邻居王叔、张婶几个人坐在院里的槐树下纳凉。
那时我虽然还小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每一个细节都像用烧红的烙铁烫在了我的脑仁里。
最先不对劲的是王叔家那条从来不敢靠近河岸的大黑狗“铁蛋”。
它突然从窝里窜出来不是对着河吠叫而是冲着我们头顶那片闷热的、铅灰色的天空发出了我从未听过的一种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呜咽般的哀鸣。
它的四肢死死抠着地面尾巴夹在胯下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铁蛋!瞎叫唤啥!”王叔骂了一句抬头顺着狗叫的方向望去。
然后他就像是被抽走了魂儿张着嘴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化成了一口凉气。
我们也全都抬起头。
天上有东西在飞。
或者说在掉下来。
那不是鸟。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活物在阴云底下扭动。
它很长非常长灰黑色的身躯在低垂的云层下若隐若现像一条巨大的、沾满了污泥的粗绳在空中痛苦地翻滚、挣扎。
它没有翅膀至少不是我们知道的任何鸟类的翅膀。
身体两侧似乎有类似破损肉膜的东西随着它的动作无力地扇动发出一种……一种湿漉漉的、沉重拍打的声音。
“龙……是龙啊!”爷爷猛地站起身手里的蒲扇掉在地上他都浑然不觉。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里面混杂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近乎绝望的敬畏。
那东西朝着芦苇荡的方向直直地坠了下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仿佛巨大湿麻袋拍在烂泥里的声音——“噗通!”。
紧接着是一片死寂。
连之前聒噪的知了都噤了声。
风停了河面平滑得像一块肮脏的玻璃。
只有那股原本就有的泥腥味里猛地掺入了一种全新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像是几大筐死鱼烂虾在烈日下暴晒了半个月又混合了河底陈年腐殖质的味道浓烈到几乎实质化钻进鼻子糊在喉咙口。
铁蛋不再哀鸣它瘫在地上下身洇湿了一小片尿骚味混在那股怪味里更加难闻。
我们几个像被钉在了原地。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在王叔颤抖的提议下互相壮着胆一步步挪向那片芦苇荡。
越靠近那味道越浓。
拨开比人还高的、边缘锋利的芦苇叶子眼前的景象让我在后来的七十年里无数次从相同的噩梦中惊醒。
它就在那里趴在河岸边的烂泥里。
它很大占了一大片河滩身躯比最大的渔船还要粗壮。
近距离看它身上覆盖的不是光滑的皮肤而是一种沾满了黑色黏液、边缘卷翘的鳞片。
那些鳞片大部分是暗沉的灰黑色但有些地方剥落了露出底下一种不健康的、死鱼肉般的粉白色。
它的头……我无法准确描述它的头。
有点像画里的鹿但没有角只有两个血肉模糊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折断的凸起。
嘴边有长长的、如同枯朽树枝般的须子耷拉在泥水里。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它的眼睛。
那双眼睛有海碗那么大没有眼皮就那么直勾勾地、浑浊地瞪着阴沉的天空。
眼珠是暗黄色的像蒙着一层污秽的薄膜映不出任何东西。
但它明明没有聚焦我却能感觉到一种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痛苦从那双眼睛里弥漫出来缠绕上每一个看到它的人。
它还活着。
它的腹部在极其微弱地起伏每一次起伏都有更多的、带着恶臭的黑色黏液从身下渗出。
伴随着呼吸一种极细微、却清晰钻入耳膜的声音从它那里传来。
不是咆哮不是嘶吼。
那声音更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巨人在临终前从漏风的肺管里挤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夹杂着液体在腔室里晃荡的咕噜声。
我们全都僵住了手脚冰凉。
张婶第一个受不了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王叔嘴唇哆嗦着想划个十字手抬到一半却僵住了。
爷爷则扑通一声跪在了泥地里朝着那东西一下一下地磕头嘴里念念叨叨听不清是祈祷还是咒语。
就在这时那东西巨大的、布满污秽鳞片的尾巴突然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仅仅是这样微小的动作却让我们所有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叫着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芦苇荡。
后来的事情镇上传开了。
很多人都跑去看有胆大的还给它搭了棚子挑水往它身上浇。
据说它趴了几天后来在一场连续下了好几天的暴雨后不见了。
有人说它顺着水游走了也有人说它化成了一滩腥臭的黑水渗进了河滩的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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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1001篇鬼故事第64章 营口坠龙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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