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潘瑕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农场医务室的床上。
陈师傅坐在床边叹着气说:“你放心我实在看不下去把那女人骂走了——她还想撒泼被我怼得说不出话!还有王冬听说这事儿后气得直骂王卫东忘恩负义已经喊着要去找他算账了好几个小伙子一听也咋咋呼呼跟着去了。
” 接下来的日子农场的喇叭天天播着《社员都是向阳花》欢快的旋律飘遍了每个角落可潘瑕却像棵遭了霜打的稗草打不起一点精神。
她开始把每一笔赚到的钱都换成银行存折一张张仔细叠好锁进床底的铁皮柜里——那存折就像她残存的一点希望锁起来才觉得踏实。
有一次她去供销社买肥皂排队的时候听见前面两个人小声议论:“你们听说没?王家那小子就是之前在江心沙农场的那个王卫东现在在省农大留校了还娶了个主任的闺女以后前途可好了!”潘瑕握着肥皂的手猛地一紧指节都泛了白。
她抬头看向玻璃柜台柜台里映出自己的脸——皱纹里还嵌着洗不净的机油污渍头发也因为没时间打理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和那个“主任闺女”比起来简直像两个世界的人。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潘瑕瘦了不少脸色也总是蜡黄整个人憔悴得不像样。
社员们见了她有人唉声叹气说她“命苦”;有人替她骂王卫东“没良心”;也有人在背后冷嘲热讽说她 “留不住男人”。
可潘瑕都不在意了。
她每天还是早早起来去农场干活把拖拉机擦得锃亮跑运输时依旧拼尽全力。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王卫东能迷途知返早点回来跟她好好过日子之前所有的苦她都能忍。
深秋的农场小路满是枯黄落叶潘瑕刚卸完最后一车秋粮转身就看见个佝偻的身影晃进场院——是王卫东。
他头发乱得像鸡窝袖口磨破了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连最体面的中山装都沾着泥污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活像只被暴雨淋透的丧家犬。
“潘瑕我错了……你再给我次机会。
”王卫东声音嘶哑头埋得低低的双手攥着潘瑕的衣角指节泛白。
潘瑕看着他这副狼狈样想起以前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模样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原本因为钱被偷、人被弃攒下的硬心肠在他一声声恳求里终究软了半截。
她叹了口气还是把人领回了家煮了碗热面条递过去。
可这温情没持续多久王卫东就支支吾吾吐出了更吓人的事。
原来他当初偷拿家里积蓄后根本没干什么正经事反倒在城里认识了一群游手好闲的“朋友”跟着他们泡酒馆、打麻将一来二去就染上了赌瘾。
有次输得太惨还被派出所抓去训了好几次。
农大知道他这些劣迹后直接下了开除通知连档案里都记了一笔黑账。
潘瑕听得手都在抖手里的搪瓷碗“哐当”撞在桌上。
她咬着牙当即说断了他的生活费——不能再惯着他这好吃懒做的毛病。
王卫东没了活路只能厚着脸皮去找那个曾说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想着能靠孩子讨点活路。
可哪想到那女人见他没了农大的身份脸瞬间翻得比书还快不仅说压根没怀孕还啐了一口:“就算怀了也跟你没关系!” 王卫东本就憋着火被这话一激血气上涌抬手就给了那女人一耳光。
这巴掌下去可闯了祸暗处突然冲出来七八条壮汉个个五大三粗上来就把王卫东围在中间。
拳头、脚像雨点似的落在他身上他想躲都躲不开没一会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更过分的是那些人还没罢休把他拖到一个破仓库里逼着他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打牌。
王卫东输得眼冒金星身上最后一点钱都见了底对方才肯收手临走前还甩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欠赌债 2 万元”。
“两万?!”潘瑕看到那张皱巴巴的欠条时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里的欠条重得像块石头——这钱在当时能买三辆崭新的拖拉机是她跑十年运输都未必能攒下的数!她盯着王卫东眼神里满是绝望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悲愤之下潘瑕第二天一早就揣着欠条跑了派出所想查清这赌债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民警的话像又一记闷棍砸在她头上:“这不是赌债是他白纸黑字跟好几个人借的钱签字画押都有。
”原来王卫东根本没说实话他借这两万块全给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当初哄他说要在苏州买带院子的楼房还能帮他办城市户口结果钱一到手第二天就没了踪影跟人间蒸发似的。
潘瑕立马报了案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盼着能把钱追回来。
可民警无奈地告诉她那女人连真实姓名都没留想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她跟大海捞针没两样。
潘瑕拿着空荡荡的存折看着上面被清零的数字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那是她起早贪黑、冒着风雪跑运输一分一分攒下的血汗钱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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