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汗湿指尖冰凉。
我站在宿舍里那面边缘斑驳的镜子前嘴唇无声地开合机械地重复着那几个早已刻入骨髓的句子。
窗外的蝉鸣黏腻地糊在玻璃上暑气蒸腾风扇徒劳地搅动着闷热的空气嗡嗡作响像一只焦躁不安的困兽。
可这烦嚣的世界似乎都被隔绝在镜框之外。
镜子里只有我一张绷紧的脸还有那被反复咀嚼、吞咽、再吐出的字句—— “大家好我叫陈明来自南城一中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同学。
我的兴趣是阅读和……” “大家好我叫陈明……” “大家好……” 开学前这整整七天每一天都像被这面沉默的镜子吞掉了。
镜中的影像从最初的青涩紧张到逐渐流畅再到后来嘴角甚至能勉强挤出一丝演练好的弧度。
那薄薄一张写满字的稿纸被我翻来覆去边缘都磨得起了毛边浸透了手心反复沁出的湿气。
每一个停顿每一次眼神该投向哪里我都在脑中精密地预演过无数遍。
这三百遍的苦功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用以对抗那即将淹没我的、深不见底的陌生洪流。
终于到了这一天。
教室崭新得有些刺眼空气里弥漫着新油漆和崭新书本混合的、奇异又令人不安的气息。
一张张面孔陌生得如同来自另一个星系。
我坐在靠墙的位置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我的东西。
手指下意识地伸进裤袋深处一遍又一遍确认着那张折叠整齐、已被体温熨得微热的纸片。
那是我唯一的盔甲是我即将踏上战场时唯一的凭依。
“下一个陈明同学。
”班主任温和的声音响起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教室里嗡嗡的低语。
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骤然退去留下冰冷的麻木。
我猛地站起来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一声在骤然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带着好奇、探寻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那目光灼热几乎在我脸上烙下印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击着肋骨一下又一下沉重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迈开腿走向讲台那几步短途却漫长得如同跋涉在无垠的沙漠。
腿脚沉重得仿佛灌满了冰冷的铅块。
讲台冰冷的水泥边缘抵着我的大腿外侧传递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清醒的坚硬触感。
好了就是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低垂的头颅。
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伸向右边那个熟悉的口袋深处。
空的。
指尖徒劳地在布料上刮擦除了裤袋衬里那点微不足道的阻力空空如也。
只有一片冰凉。
我猛地低头视线慌乱地扫过平整的裤袋开口——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令人心慌的平坦。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瞬间冻结了所有的血液和思维。
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格式化后彻底清空的硬盘。
之前三百遍的滚瓜烂熟那每一个精心设计的微笑、每一个抑扬顿挫的语调、每一个眼神交流的节点……全都消失了。
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纯粹的、无边无际的白噪音在颅腔内尖锐地嘶鸣。
寂静。
教室里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凝胶包裹着每一个人连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
时间被无限拉长、扭曲。
我站在讲台上像一个被施了定身咒的小丑暴露在无数目光的聚光灯下。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汗珠先是细密的然后汇成冰冷的一线沿着我的鬓角缓缓滑落痒痒的最终消失在衣领里。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一把钝刀在凌迟着我所剩无几的尊严。
讲台下前排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微微歪着头乌黑的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好奇像在研究一个突然出现在讲台上的奇异标本。
她发梢扫过肩膀时似乎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栀子花的清新气味但这微弱的香气只让那死寂更显沉重。
“我……”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声音挤出来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那三百遍的滚瓜烂熟此刻碎成了齑粉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无法拼凑。
“我叫……”舌头笨拙地打着结背叛着我的意志“陈……陈……” “明”字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死死卡在喉咙深处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脸烫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耳朵里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
就在这时一声清晰无比的嗤笑如同冰锥般刺穿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毫无遮拦地从教室后排的角落炸响。
那笑声尖锐、短促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哈!连话都不会讲?” 声音不高却像一枚精准的炸弹瞬间引爆了我勉强维持的脆弱外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2025重生之我做上海商铺中介第13章 自我介绍丢人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重生香江从上官小宝徒弟开始
从实力至上主义教室开始赚钱
修仙我有一颗聚灵珠
一打一个不吱声因为我懂法啊
烈阳手札
穿越1951
藏锋引玉
凡人破天
林清重生记
我打他一巴掌他说没有上次香
叶孤城问剑雪月城我一步入天象
回眸不再是你
恋综作妖问就是我在地府干兼职
明末少年
开局一个滑铲我在大英当帝星
开局夺回七个亿带着空间穿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