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铁锈剥落的声音像极了某种生物的低吟。
林秋的指尖在门把手上顿了两秒掌心的冷汗洇湿了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那行用红笔写的千万别碰阁楼的镜子此刻正透过汗渍在皮肤上烫出灼热的印记。
木门推开时带起的风里漂浮着三十年未散的霉味。
玄关处的水晶吊灯碎了三盏玻璃碴在暮色中闪着幽蓝的光像极了父亲葬礼那天遗像上那双永远闭合的眼睛。
林秋的运动鞋踩过积灰的地砖鞋跟碾过一片蜷缩的枯叶时她听见二楼传来清晰的、拖沓的脚步声。
妈?话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母亲的骨灰盒此刻还摆在市殡仪馆的寄存处而这栋空置了十年的老房子本应只有她一个活物。
脚步声停在楼梯转角木质台阶发出吱呀一声像有人正扶着雕花栏杆俯视她。
客厅墙上的挂钟突然敲响。
林秋数着钟声抬头看见指针停在11:07——和父亲坠楼的时间分秒不差。
十二声钟响过后指针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铜制的钟摆左右摇晃在墙纸剥落的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极了悬空的人形轮廓。
她转身撞翻了玄关柜上的相框。
玻璃碎响中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她笑得温柔背后的背景却被某种力量灼出焦黑的洞露出墙里嵌着的半面镜子。
那是阁楼储物间的镜子母亲曾在日记里写过说父亲总在午夜对着镜子说话说镜中人的倒影比他本人年轻十岁。
二楼书房的胡桃木书桌抽屉没上锁。
泛黄的笔记本摊开在《家庭医学全书》上墨迹在第十页突然变了颜色像是被泪水洇开的蓝黑色:阿明今天把体温计插进了猫的喉咙他说镜子里的小猫在对他笑。
秋秋开始做噩梦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在流血可我不敢告诉她其实我也看见镜面上的裂痕在移动...... 翻页时掉下一张照片。
二十年前的全家福里父亲搂着母亲的肩膀七岁的林秋站在中间身后的落地镜里却映出四个人的倒影——多出来的那个父亲嘴角上扬眼神冰冷。
照片背面是母亲的字迹:1995年3月15日镜中时间开始倒流。
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林秋冲下楼时发现客厅的落地镜不知何时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裂纹中央嵌着半片带血的指甲。
她认出那是母亲的指甲临终前三天老人突然抓烂了病房的镜子鲜血滴在心电图监护仪上画出诡异的波浪线。
当她蹲下身捡拾碎片时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镜面。
裂痕深处浮现出模糊的场景:穿着白大褂的父亲站在阁楼镜子前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镜中的倒影却对着他举起了锤子。
画面突然旋转她看见七岁的自己正趴在阁楼门口门缝里漏出的冷光中父亲的倒影正在镜面上写下日期——1995年11月7日和挂钟停摆的时间一模一样。
木质楼梯在第八阶发出不祥的呻吟。
林秋摸着墙上剥落的墙纸往上走指尖忽然触到凹凸的刻痕凑近细看是歪扭的救我二字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刻上去的。
阁楼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的光青白冷冽比月光多了几分金属的质感。
推开门的瞬间有什么东西从头顶坠落。
她猛地抬头看见房梁上缠着几圈生锈的铁丝铁丝末端拴着的老式台钟正在滴血钟面显示的时间是11:07指针同样在逆时针转动。
而在房间最深处那面占据整面墙的落地镜完好无损镜中的自己正背对着她发间别着母亲三十年前失踪的翡翠发卡。
秋秋。
她听见母亲的声音从镜中传来。
镜里的自己缓缓转身露出左脸颊上的胎记——林秋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胎记在右耳后方。
当镜中人举起右手时她看见那道从手腕延伸到肘弯的疤痕正是三年前母亲在厨房被热油烫伤的痕迹。
过来。
镜中人的嘴唇开合声音却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气泡声爸爸在等你。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
林秋后退时撞翻了身后的纸箱泛黄的病历散落一地:父亲的精神科诊断书上主治医生的签名栏写着林明而就诊日期是1995年11月7日正是他坠楼的次日。
最底下的一张纸上是母亲的字迹:镜子里的时间每倒流一圈现实就会吃掉一天。
阿明已经不是阿明秋秋也不是秋秋只有镜中人永远年轻。
当她抬头时镜中的场景变了。
七岁的自己正站在镜子前父亲举着锤子站在她身后镜中的倒影却举着手术刀向现实中的父亲逼近。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她看见父亲挥下锤子的瞬间镜中倒影的手术刀同时刺入了现实中父亲的心脏——而墙上的挂钟永远停在了11:07。
原来我们早就死在了1995年。
镜中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和母亲临终前一样沙哑她抬手抚摸镜面裂痕从指尖蔓延开来你以为是妈妈把你养大的吗?其实从爸爸打碎第一面镜子开始我们就被困在了镜像世界里。
每到11:07现实和镜像就会交换而镜中人会代替我们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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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7路末班车第117章 走不出的噩梦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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