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没有说任何一句辩解的话。
头太疼了像是有无数根针在里面扎着一阵阵抽筋的疼让她连眼都快睁不开。
身体深处更是像被盐腌过一般那种钝重的疼一丝丝往骨头缝里钻直疼到骨髓深处让她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力。
突然之间她觉得活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她现在需要的其实很多。
需要有人替她打一盆热水让她好好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钻进暖和的被窝里再端来一碗用热水温过的苦苦的药喝下去之后能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是这些她曾经为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做过无数遍的事情如今不仅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做甚至连她自己想动手去做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张桂兰独自站在厨房的灶台前昏黄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贴在斑驳的墙壁上。
她往锅里添了水蹲下身划着洋火火苗 “蹭” 地蹿起来舔着锅底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水开了咕嘟咕嘟冒着白气她揭开锅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模糊了眼睛。
从橱柜里摸出三个鸡蛋一个接一个磕在碗沿上蛋清蛋黄滑进沸水里很快凝结成嫩黄的蛋花。
又抓了一把挂面抖落进锅里面条在水中慢慢舒展。
她没放太多调料只撒了点盐盛出来时碗里飘着淡淡的热气。
坐在小板凳上她慢慢吃着面条滑进喉咙带着鸡蛋的腥香和热水的暖意一点点熨帖着冰凉的胃。
一碗面吃完身上渐渐有了些暖意可心里的寒意却半点没减。
她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墙上还贴着昨天糊的红门贴。
上联写 “阖家欢聚迎新岁”下联配 “满堂笑语庆丰年”横批是 “家和万事兴”。
窗户上还贴着 “福” 字被风吹得轻轻晃像在笑这院里的热闹。
放下碗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最后一点光也灭了 —— 吃完这碗暖乎乎的面就该上路了。
厨房的房梁积着层薄灰张桂兰搬来矮凳踩上去指尖触到冰凉的木梁时抖了抖。
她将早就备好的麻绳在梁上绕了三圈打了个死结绳头垂下来长度刚够让脚站在凳子上。
低头看了眼空荡荡的灶房她深吸口气把绳圈套上脖颈。
粗糙的麻绳蹭着皮肤带着股说不出的麻辣的疼。
脚一抬矮凳在地上翻倒发出哐当一声响。
身体猛地下坠喉咙瞬间被勒得发紧呼吸像被掐断的风箱。
她双手乱抓却什么也碰不到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只剩下自己嗬嗬的喘息和房梁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张桂兰悬在半空脖子上的绳结勒得她喘不过气她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漠然想到:“原来我要死了啊我现在就要死了啊我是这么死了的啊!” 有一种轻松感。
她是这么想着但是身体还是本能的发出求救的信号。
恰在这时阮孟熙推门进了院听到板凳声迅速冲到厨房门口。
他猛地顿住视线直直撞上妻子圆睁的眼 —— 张桂兰的脸已经憋得发紫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像濒死的蝶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阮孟熙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夫妻的眼神在空中重重的碰撞上了。
他的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惊惶没有痛惜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仿佛眼前吊在梁上的不是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
有一瞬间厨房透出的光打在男人的眼睛珠子上那是一双多么会说话的眼睛。
张桂兰不知道是自己要死了还是出现幻觉了她把男人心里的话从眼睛里读取出来了。
她早就应该死了啊。
他已经高升了啊! 弟媳妇也娶进家门可以操持家务了。
不需要她了啊。
她怎么到现在才觉悟! 影响他再结良缘。
绳结越收越紧张桂兰的挣扎渐渐弱了眼皮开始发沉视线里丈夫的身影也变得模糊。
不值太不值啊! 她这一生太不值了! 后悔好后悔啊! 就在她意识快要涣散的瞬间院门外突然炸开一声惊呼:“啊哟我草!嫂子上吊了!” 是四弟阮叔烨回来了。
他刚跨进院门就撞见这骇人的一幕吓得脸都白了一边吼一边往厨房冲。
这声吼像是突然敲碎了阮孟熙身上的冰壳。
他猛地回神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的扑过去踮起脚死死托住张桂兰的腰另一只手笨拙地去解颈后的绳结。
阮叔烨也冲了过来两人合力把人从梁上抱下来重重放在地上。
张桂兰瘫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喉咙里火辣辣地疼咳出的气里带着铁锈味。
她偏过头看见阮孟熙蹲在旁边男人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可刚才那双冰冷的眼睛此刻却避开了她的视线望向了墙角那堆没烧完的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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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99岁被亲孙捅死重生狂宠孙女第309章 我想死在这欢乐的年中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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