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秋那番斩钉截铁的拒绝像一堵冰冷的墙彻底堵死了程老爹和程立夏短期内“借光”发财的捷径。
小院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程老爹彻底蔫了整日唉声叹气仿佛天塌了一般。
程立夏则像是座压抑的火山阴沉着脸眼神里时常闪过怨毒的光干活时更是磨洋工到了极致几乎成了船上的透明人连马老四都懒得再说他。
唯有程立冬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依旧沉默地干活沉默地吃饭沉默地睡觉。
程立秋暗中观察发现这个老三虽然寡言但心里有杆秤谁对他好谁瞧不起他他门儿清。
而且他骨子里有种庄稼汉的倔强和韧性认定的事就会一根筋做到底。
这种品质在海上讨生活未必是坏事。
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仅指海上)的日子。
这天下午渔船返航较早程立秋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让其他船员先走自己则叫住了正准备去冲洗甲板的程立冬。
“老三别忙了跟我去个地方。
”程立秋说道。
程立冬愣了一下放下水桶老实地跟上:“二哥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程立秋没多说领着他在码头上七拐八绕走向一个相对偏僻的、堆满废旧网具和破木船的废弃小码头。
这里停泊的大多是一些濒临报废或者闲置已久的旧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腐烂木头和死鱼烂虾的混合气味。
在一堆破船中间拴着一条看起来格外破旧的木壳渔船。
它比程立秋现在的船要稍大一些但船体油漆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黑色的木头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裂缝用木板粗糙地打着补丁。
驾驶室的玻璃碎了两块用塑料布蒙着桅杆也歪斜着整条船散发着一股垂死挣扎的衰败气息。
“就是这条。
”程立秋停下脚步指着那条破船。
程立冬看着那条几乎要散架的船黝黑的脸上露出困惑:“二哥这是……?” “这条船原来的船主是老陈头去年冬天出海遇上风浪人没回来船也被撞得不成样子拖回来就扔这儿了。
他家里人急着用钱托我找买主价格很低。
”程立秋语气平淡地介绍着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程立冬还是没明白二哥带他来看这条破船的意思。
程立秋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他:“老三我记得你前几天问过我要是让你自己管条船你敢不敢。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把这条船交给你你敢不敢要?有没有信心把它收拾出来靠它下海吃饭?” 程立冬彻底惊呆了张大了嘴巴看着二哥又看看那条破败不堪的船一时说不出话来。
巨大的冲击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之前问那句话更多是带着一种憧憬和试探从未想过机会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如此突然、如此……寒酸地摆在他面前。
“二……二哥……这船……这能行吗?”程立冬的声音带着颤抖不是害怕而是难以置信。
“船是死的人是活的。
”程立秋走到船边用手拍了拍粗糙的船帮发出沉闷的响声“它现在是不成样子但龙骨没大问题机器是老型号费油但皮实修修还能用。
关键是你敢不敢接下这个摊子愿不愿意下死力气把它弄好。
” 他顿了顿目光更加深沉:“我不会白给你。
船钱我可以先替你垫上但算我借给你的你得打欠条按信用社的利息还。
修船的钱、买新网具的钱、油钱都得你自己想办法或者也算我借给你的。
以后挣了钱先还债。
也就是说你接下这条船就等于背上了一身的债。
干得好船是你的债也能还清。
干不好可能船也毁了债也背定了。
风险你自己担。
” 程立秋把条件说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温情只有冷冰冰的现实。
这不是馈赠这是一场考验一场用债务和汗水做赌注的考验。
程立冬看着那条在夕阳余晖中更显破败的旧船心脏怦怦直跳。
他能闻到刺鼻的铁锈味能看到船板上深深的裂纹能想象到修复它需要付出何等艰辛的努力和巨大的风险。
二哥的话像锤子一样砸在他心上:欠债、利息、风险…… 但是与此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也从他的心底涌起。
一条船!哪怕再破也是一条船!是他程立冬自己的船!不用再看人脸色不用再被大哥对比不用再一天只挣一块五!他可以自己决定去哪片海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撒网自己享受收获的喜悦也自己承担风浪的风险! 这种独立自主的诱惑对于一直处于边缘、习惯了被忽视的程立冬来说是致命的。
他沉默了足足有一支烟的功夫。
海风吹拂着他汗湿的头发远处传来归港渔船的汽笛声。
他的目光从船头看到船尾从歪斜的桅杆看到破烂的驾驶室像是在审视一个遍体鳞伤但仍有心跳的战友。
终于他抬起头看向程立秋那双平日里有些木然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种坚定的、近乎决绝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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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程立秋渔猎东北1983第111章 新船旧主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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