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渊最后那四个字——“流寇细作”并非声嘶力竭地吼出而是用一种近乎闲谈的平淡语调说出来的。
但这四个字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被丢进了长乐坊这锅滚沸的奢靡油汤里。
滋啦一声。
先是死一样的寂静。
一只骰盅从某个赌客发软的手中滑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噗”一声在这寂静里竟显得格外刺耳。
远处台子上咿呀唱曲的歌姬调子一拐也断了声。
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掷着千金的豪客还是卑躬屈膝的伙计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齐刷刷地拧向了风暴的中心。
然后才是爆炸。
不是愤怒而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紧接着是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的、压抑又惊恐的窃窃私语。
“流寇?” “他莫不是疯了?” “这罪名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那“山西煤老板”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仿佛林渊的话需要跋山涉水才能钻进他那被肥油塞满的脑子里。
他那张原本写满嚣张跋扈的脸像是开了染坊飞快地变换着颜色。
先是一闪而过的、纯粹的惊愕随即是茫然最后定格在一种因暴怒而呈现的猪肝色上脸颊上的横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你个黄口小儿!血口喷人!”他一记重拳砸在桌上沉重的紫檀木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如同一记炸雷瞬间压下了所有的私语。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芝麻绿豆大的校尉也敢在这儿污蔑老子?来人!给老子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他的声音如同咆哮但林渊却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一种不属于愤怒的尖利。
那是恐惧正拼命想用怒火来伪装自己。
林渊没有动甚至还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看都未看那几个从人群中蠢蠢欲动、手已经按在腰间刀柄上的壮汉那些人都是“煤老板”的跟班。
“老板何必这么大火气?”林渊的语调依旧平稳“我不过是提出一个猜测与你对赌罢了。
你若不是我自然输了。
你若是那今晚这京城便少了一个祸害。
在座的各位不都成了见证我大明锦衣卫拿贼的功臣?” 他三言两语就将一桩私人恩怨巧妙地拔高到了家国大义的层面将所有看客都绑上了他的战车。
那些本想后退的人群此刻竟有些犹豫。
见证拿贼虽有风险可若是成了回头在酒桌上也是一桩了不得的谈资。
“煤老板”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涨得脸更紫了:“你……你拿什么赌?就凭你这张破嘴?” “就凭你这个人。
”林渊向前走了一步那双平静的眼睛此刻像两把精准的手术刀牢牢锁定了对方。
他脸上的笑意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审视。
“老板自称来自山西一口官话说得也算地道。
可有几处转音却带了些秦腔的调子。
比如你刚才说的‘东西’二字尾音稍扬这可不是咱们山西票号里掌柜的口风倒像是……闯王帐下那些老营兵卒的乡音。
” 人群中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
在座的大多是京城土着哪里分得清山西与陕西口音的细微差别。
但林渊说得如此笃定就像一个经验老到的工匠在评判一件赝品由不得人不信上三分。
“煤老板”的眼神骤然一缩:“胡说八道!老子走南闯北口音杂了些有什么奇怪?” “是不奇怪。
”林渊竟点头表示赞同“那我们再看看老板的这双手。
”他抬手遥遥一指对方那戴满了俗气扳指的肥手“煤窑的买卖就算老板您如今富贵了早年总免不了亲力亲为。
那煤灰最是刁钻会渗进指甲缝和皮肤的纹理里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可您的手虽有老茧却干净得很。
而且这茧子位置不对。
” 林渊抬起自己的手点了点虎口的位置。
“这里的茧还有食指关节上的是常年握刀、拉弓、骑马留下的。
而不是握铁锹、推矿车磨出来的。
老板您这双手可不像个生意人倒像个……在刀口上舔血的军汉。
” 大堂里的空气仿佛被抽走了大半变得粘稠而稀薄。
“煤老板”的呼吸开始急促额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将那身名贵的绸袍浸出了一片深色的印记。
林渊身后陈圆圆一直低着头如同一尊沉默的影子。
但帷帽的青纱下她的一双美目却睁得极大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渊的背影。
最初的惊惧与厌恶早已被一种混杂着敬畏与奇异兴奋的陌生情绪所取代。
这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力量不是皇帝的权柄不是将军的武力而是一种安静却致命的智慧能当着上百人的面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层层剥开。
瘫在椅子上的钱彪此刻也像被注入了一股电流僵硬地坐直了身子。
他望着林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茫然以及一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死灰复燃的希望。
这个小小的校尉这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下属……究竟是疯子还是神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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