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色泛白。
窗外的每一次风声每一次虫鸣都让我如同惊弓之鸟。
那股若有若无的淤泥腥气似乎一直萦绕在鼻端驱之不散。
母亲天不亮就起来了脸色憔悴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
她看见我坐在堂屋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来声音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和急切:“你今天就走!听见没有?吃完早饭就走!” 我没应声起身走到院子里。
晨光熹微空气清冷。
我走到昨晚听到异响的院墙根下蹲下身仔细查看。
墙角潮湿的泥土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爪印没有黏液仿佛昨夜那清晰的“嗒……嗒……”声真的只是我高度紧张下的幻听。
可张老憨的死是真实的。
他手里攥着的红布也是真实的。
“你看啥呢?”母亲跟出来紧张地问。
“没什么。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妈张老憨的葬礼什么时候?” 母亲脸色一变:“你问这个干啥?不准去!村里都没几个人敢去!” “我得去。
”我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有些事躲不过。
” 母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红着眼圈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张老憨的葬礼在两天后的下午举行。
天气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让人喘不过气。
送葬的队伍稀稀拉拉除了他那几个远房亲戚村里来的壮劳力屈指可数个个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和晦气。
他们抬着那口薄棺脚步匆忙恨不得立刻把这烫手山芋处理掉。
坟地选在村外一片偏僻的山坡上离后山很远。
整个过程沉默而迅速没有人念经没有人哭丧只有铁锹铲土时发出的枯燥声响。
棺木入土泥土飞快地覆盖上去堆起一个小小的坟包。
我站在人群外围看着那堆新土心里没有半分安定的感觉。
仪式性的下葬掩盖不了张老憨横死的事实更驱不散弥漫在村子上空那无形的恐惧。
葬礼结束人们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坟地。
我落在最后正准备转身目光无意间扫过坟包旁边刚立下的、粗糙的石制墓碑。
视线凝固了。
在那灰白色的石碑底部靠近泥土的地方不知何时竟印上了一个清晰的、湿漉漉的印记! 那不是人的脚印。
轮廓模糊前端分趾带着泥污和水渍。
和我之前在城里卧室地毯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它来过这里!就在刚才或者……就在棺木入土的时候! 它不是冲着张老憨的尸体来的。
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值得它惦记的? 它是冲着我来的。
它在告诉我它知道我在哪里它在看着我。
我猛地抬头环顾四周荒凉的山坡上枯草在阴风中摇曳空无一人。
但那被窥视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蛛网紧紧缠住了我。
回到家里母亲看我脸色不对没敢多问。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村里似乎也慢慢从张老憨死亡的惊恐中恢复了一丝生气但那种紧绷的氛围依旧存在像一张拉满了的弓。
我按捺着没有轻举妄动。
但我心里清楚不能再等下去了。
被动等待结局可能就和张老憨一样。
第三天夜里我等到母亲房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悄悄起身。
从行李箱底层拿出那根用布包着的棒球棍冰冷的触感让我混乱的心绪稍微定了一些。
我又从厨房找出一把沉重的砍柴刀别在腰后。
推开院门夜风灌了进来带着深秋的刺骨寒意。
我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记忆里小时候玩耍的偏僻小径朝着后山摸去。
月光被浓密的云层遮挡只有些许惨淡的微光透下勉强勾勒出脚下崎岖小路的轮廓。
四周一片死寂连夏夜常有的虫鸣都消失了。
越靠近后山那股熟悉的、混合着腐朽和淤泥的阴冷气息就越发浓重。
拨开最后一片挡路的荆棘那座荒庙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
它比一个多月前更加破败了在惨淡的月光下像一个匍匐在山腰的、巨大而残缺的怪物尸骸。
我的目光第一时间就投向了庙门口。
左边那只石兽依旧沉默地立在那里。
断角处粗糙的缺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
然而就在它那布满青苔和污垢的脚边我清晰地看到堆积着一些东西—— 不是落叶不是碎石。
那是一些动物的残骸!分辨不出是什么小兽皮毛血肉模糊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森白的骨头暴露在外上面还带着啃噬的痕迹。
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腐臭和血腥气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扑面而来。
而在那一小堆残骸的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东西。
一个用新鲜树枝粗糙编成的、巴掌大小的……巢? 巢穴的里面铺着干草和细绒。
而在那巢穴的中央赫然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恐怖故事1第8章 索命石兽8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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