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马克(“狼爪”)伤痕累累的脸上如同钝刀子割肉。
他拄着一根临时削成的粗糙木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齐膝深的积雪中每走一步左腿胫骨传来的剧痛都让他眼前发黑几乎栽倒。
肺部像是破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刺痛。
海拔五千米以上的空气稀薄得令人绝望。
他停下来剧烈地喘息着白色的哈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
抬起头望向远方那座巍峨却死寂的雪山——冈仁波齐。
曾经笼罩峰顶的不祥暗红漩涡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毫无生气的灰暗。
那场发生在山腹深处的、几乎毁灭一切的终极碰撞仿佛抽走了这座神山的灵魂。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代价是……一切。
马克闭上眼李明宇最后决绝的眼神、伊万诺夫上校胸膛被贯穿的画面、还有……“孤狼”化作银星撞向黑暗时那声穿透灵魂的嗥叫如同梦魇般在脑海中反复闪现。
心口的位置空落落的那种失去重要之物的钝痛比身体的伤痛更加难以忍受。
“咳咳……头儿还行不行?”“毒牙”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痛苦。
他伤得更重大腿的枪伤在高寒下恶化脸色惨白如雪全靠“雷鸟”和马克轮流搀扶才能移动。
昏迷的李博士被用树枝和绳索简陋地捆扎成担架由状态稍好的“雷鸟”拖着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拖痕。
这支残存的、仅由四人组成的队伍在风雪中艰难前行如同四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
他们从那个崩塌的祭坛传送出来后已经在这片荒芜的高原上挣扎了两天两夜。
食物早已耗尽燃料所剩无几唯一的希望就是“雷鸟”记忆中那个位于纳木错湖南岸、可能存在的“守夜人”废弃补给点。
“死不了。
”马克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重新迈开脚步。
他不能倒下。
至少不能倒在这里。
“雷鸟”走在最前面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的伤口冻得发紫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同鹰隼般扫视着四周白茫茫的天地警惕着可能存在的危险——无论是残存的敌人还是这严酷的自然环境。
“方向没错……再坚持一下……快到湖边了……” “雷鸟”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
又跋涉了几个小时当天色再次暗淡下来时他们终于看到了纳木错湖那如同巨大蓝宝石般的湖面。
在湖边一处背风的岩石坳里他们找到了目标——一个半埋入积雪、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的小小金属舱口。
舱口上的“守夜人”徽记已经斑驳不清。
“就是这里!”“雷鸟”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用尽力气撬开冻住的舱门。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机油的气息扑面而来。
舱室很小仅能容纳四五人但里面堆放着一些冻得硬邦邦的压缩干粮、几罐宝贵的固态燃料、一个简易医疗包甚至还有一部老旧的、依靠手摇发电的无线电!这对于濒临绝境的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有救了……”“毒牙”瘫坐在冰冷的地上长长舒了口气。
马克和“雷鸟”迅速检查物资给“毒牙”重新处理伤口给昏迷的李博士喂了点融化的雪水。
小小的避难所里暂时有了一丝暖意和生机。
“试试这个。
” “雷鸟”开始费力地摇动无线电发电机。
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后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出来: “……重复……这里是‘渡鸦’第七号信息节点……呼叫所有幸存单位……听到请回答……” “成功了!”“雷鸟”精神一振抓起话筒“‘渡鸦’第七节点!这里是‘雷鸟’!身份编码‘夜鹰-7-阿尔法’!报告情况!我们……刚从冈仁波齐撤离!” 无线电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个激动而疲惫的声音:“‘雷鸟’!老天!你们还活着!报告你们的位置和状态!‘方舟’计划……结果如何?” “我们在纳木错湖南岸B7补给点。
四人幸存两人重伤急需医疗撤离和支援。
” “雷鸟”语速极快“‘方舟’计划……目标‘钥匙’……确认牺牲。
目标‘饕餮’子体能量信号……已消失。
冈仁波齐核心区域能量读数……趋于平稳但极度紊乱暂定为……‘静默期’。
我们……可能成功了。
” “钥匙牺牲……子体静默……” 无线电那头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一丝如释重负“收到!坚持住!撤离小组最快24小时内抵达!保持频道清洁等待进一步指示!” 结束通话补给点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成功了吗?用“孤狼”的牺牲换来了“饕餮”本体的重新封印?这代价太过沉重。
“毒牙”靠在舱壁上眼神空洞地看着低矮的顶棚喃喃道:“那小东西……最后那声叫……真他妈的……带劲……” 这个铁打的汉子声音有些哽咽。
马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嚼着冰冷的压缩饼干味同嚼蜡。
他拿出那个已经空空如也、只在掌心留下一道烫痕的狼粪布包位置怔怔出神。
孙福海……你早就料到这一切了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狼踪1974第52章 雪原余烬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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