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荒的冬日天空总是呈现一种压抑的铅灰色阳光成了最吝啬的恩赐。
接连几日的风雪暂歇留下了没及小腿的积雪和足以冻裂石头的严寒。
这样的天气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煎熬但对于猎手来说却是追踪猎物的绝佳时机——雪地上的任何痕迹都无所遁形。
天刚蒙蒙亮廖奎再次与刘炮在那片熟悉的林带边缘汇合。
这一次两人之间少了初次合作的试探多了几分心照不宣的默契。
刘炮依旧挎着他那杆老猎枪廖奎则除了柴刀、绳索腰间的布袋里还多了几颗精心挑选的、鸡蛋大小的卵石。
“今天往老河套上游走走那边背风獐子、狍子喜欢在那儿猫冬。
”刘炮吐着白气言简意赅地指明了方向。
“听您的。
”廖奎点头紧了紧绑腿踩着刘炮在深雪中开辟出的脚印稳步跟上。
山林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万籁俱寂唯有他们踩雪的“嘎吱”声和偶尔树枝不堪重负落下雪块的“噗嗤”声。
刘炮的经验老道时常停下观察雪地上的蛛丝马迹——几粒散落的松子一道模糊的抓痕或是粪便的形状和新鲜程度都能让他判断出猎物的种类、大小和经过的时间。
廖奎则像一个最优秀的学生默默观察学习同时将【基础洞察】和【动物亲和】的效果维持在周身。
他发现【动物亲和】似乎并非总是让动物亲近有时更像是一种降低对方强烈敌意或恐慌的情绪调节使得猎物在遭遇时第一反应并非立刻疯狂逃窜而是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这短暂的瞬间对于猎手而言往往就是决定性的。
行进约一个时辰后前方一片挂满冰凌的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扑棱”声紧接着几只羽毛华丽、体型比山鸡稍小的鸟儿惊飞而起。
“是飞龙(花尾榛鸡)!”刘炮眼睛一亮这种鸟肉质极其鲜美是难得的珍品。
他迅速端枪但鸟儿飞行的轨迹灵动多变在枝桠间穿梭极难瞄准。
就在刘炮寻找射击角度的瞬间廖奎动了。
他看似随意地一摸腰间一颗卵石已扣在指间手臂一甩动作快如闪电几乎看不清轨迹。
“咻——啪!” 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后紧随的是一声闷响。
只见飞在最后面的一只飞龙鸟如同被无形的手击中翅膀一僵直直地从空中栽落下来掉在雪地里扑腾了两下便不动了。
刘炮端着的枪缓缓放下他转过头看着廖奎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震惊。
他快步走过去捡起那只飞龙鸟只见鸟头已被石子打得稀烂一击毙命。
“你……你小子还会这一手?!”刘炮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这准头这力道……俺打猎这么多年没见过几个玩飞石这么溜的!” 廖奎捡回那颗沾了点血污的石头在雪地上擦了擦平静地说:“家里老人传的玩意儿小时候打麻雀练着玩的登不了大雅之堂。
” “登不了大雅之堂?”刘炮嗤笑一声掂量着手里的飞龙鸟“这要是登不了俺这枪都快成烧火棍了!行真有你的!”他看着廖奎的眼神彻底变了。
之前是欣赏其体力和沉稳现在则真正将他视为了一个拥有独特技能、值得平等对待的狩猎伙伴。
这个小插曲让两人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刘炮的话也多了起来不仅讲解狩猎技巧偶尔也会发发牢骚说说农场里的琐事。
“听说没?过两天又要开那啥‘忆苦思甜’大会了。
”刘炮一边用砍刀清理着前方挡路的枯枝一边嘟囔“俺看啊就是折腾人。
旧社会苦谁不知道?可这天天念叨能念出粮食来还是能念暖和的炕头?还不如让俺多进两趟山弄点实在的。
” 廖奎跟在后面默默听着。
他知道这是这个年代无法回避的氛围只能顺势而为。
“听听也好让年轻人知道不容易。
”他含糊地应和着。
“不容易?现在这日子就容易了?”刘炮哼了一声却没再往下说似乎有些忌讳转而道“前面快到老河套了都机灵点那边野猪多。
” 果然越靠近那条早已冰封的老河套雪地上出现的蹄印就越发杂乱和清晰其中不乏一些碗口大小、深深陷入雪中的印记正是野猪留下的。
两人更加谨慎放慢了脚步。
突然前方一片被积雪半掩的柞树林里传来一阵“吭哧吭哧”的拱食声和树枝折断的脆响。
透过稀疏的树干可以看到一个黑乎乎、壮硕的身影正在林间埋头翻找着冻硬的橡果。
是一头成年的公野猪!体型庞大目测至少有二百多斤灰黑色的鬃毛如同钢针般耸立嘴边伸出两颗令人胆寒的獠牙显得异常凶猛。
刘炮脸色一凝迅速示意廖奎隐蔽。
他缓缓端起猎枪瞄准了野猪的头部要害。
野猪皮糙肉厚生命力顽强除非击中大脑或心脏否则很难一击致命反而容易激怒它引发疯狂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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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逆流60年代第154章 第二次狩猎与合作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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