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母亲电话那天张博涛正在整理宋海洋刚扔过来的一摞合同。
办公室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送来一阵阵凉意可他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被打碎的画。
“你爸突然就倒了医生说是尿毒症。
” 母亲的哭声混着医院的嘈杂声钻进听筒那声音尖锐又嘶哑像一把生锈的锥子狠狠扎进张博涛的心脏。
他手里的文件夹 “啪” 地掉在地上A4 纸散落一地像被撕碎的月光惨白而无力。
他愣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母亲后面说的话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怎么也听不真切。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 “尿毒症” 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重如千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父亲平日里硬朗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怎么也无法和 “倒下” 联系在一起。
缓过神来他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纸张胡乱地塞进文件夹。
手指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抓空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拿出手机给宋海洋发请假信息。
可指尖在屏幕上半天也按不准确连标点都打不整齐删了又改改了又删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条语句不通顺的消息。
放下手机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块巨大的脏抹布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压抑之中。
地铁换乘时他被汹涌的人潮挤得东倒西歪。
周围是行色匆匆的人们他们的脸上或带着疲惫或带着焦急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满心绝望的年轻人。
地铁里的播报声、人们的交谈声、脚步摩擦地面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刺耳的喧嚣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宋海洋的回复:“手头这么多项目你走了谁接手?自己看着办。
” 张博涛盯着屏幕那冰冷的文字像一把冰锥刺穿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委屈和无助。
他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里面乱啃他猛地推开人群冲进地铁站的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胃里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喉咙火烧火燎地疼。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睛通红憔悴得像换了个人。
他用冷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冰凉的水顺着脸颊滑落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也让他更加真切地感受到现实的残酷。
他订了最近航班的机票来不及收拾行李就往机场跑。
路边的出租车呼啸而过他挥手拦下一辆报出机场的名字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去的哽咽。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高楼大厦、绿树红花都变得模糊不清就像他此刻混乱的思绪。
西安的秋老虎正烈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炙烤着大地。
空气燥热得让人窒息走在路上仿佛能感觉到皮肤被灼烧的疼痛。
可西都医院住院部的空调却冷得刺骨一进一出巨大的温差让张博涛打了个寒颤。
他冲进病房时父亲插着氧气管的胸膛微弱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 “滴滴” 声像在倒数生命敲击在张博涛的心上让他一阵阵心悸。
母亲坐在床边双眼红肿脸上布满了泪痕看到张博涛进来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母亲攥着他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硌得他生疼:“医生说要换肾五十万咱家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啊。
” 五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沉重的大山瞬间压在了张博涛的肩上。
他知道家里的情况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一辈子省吃俭用也没攒下多少积蓄。
这笔钱对他们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沉默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监护仪的 “滴滴” 声在不断地提醒着他眼前的困境。
他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整夜。
月光透过玻璃窗在地面上投下窗格的影子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地困在里面。
走廊里偶尔传来护士走动的脚步声和病人的呻吟声每一个声音都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他一遍遍地在脑海里盘算着能凑钱的办法亲戚、朋友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个遍可算来算去离五十万还是差得很远。
绝望像潮水一样一点点淹没他的心脏。
天边已经泛白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户照进走廊给冰冷的地面镀上了一层微弱的金光。
张博涛拿出手机拨通了鲁晓凡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鲁晓凡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喂博涛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 “晓凡我爸生病了需要钱做手术。
你能借我点钱吗?” 张博涛的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完整一句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鲁晓凡坚定的声音:“兄弟你别着急。
我就两万块积蓄你先拿着。
不够的话我再帮你问问别人。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宿命归途2第26章 暖阳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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