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窑口村祖祖辈辈靠着一座龙窑烧瓷过日子。
那龙窑依山而建像条趴伏的巨蟒已有几百年火不停歇。
村里老人说这窑有灵性烧出的瓷器带着“窑魂”尤其是偶尔出现的“窑变”极品更是灵性十足能镇宅辟邪也能招灾惹祸。
掌管龙窑的是余家世代相传的“窑把式”。
现在的把式是余老倔脾气跟他名字一样又臭又硬但对烧窑的手艺一丝不苟。
他有个儿子叫余青是我发小。
余青年轻在省城学过现代陶瓷工艺总觉得他爹那套老规矩是封建迷信父子俩没少为这个吵。
余老倔最看重一条规矩:烧“祭红”时绝不能有女人近窑尤其是孕妇和身上不干净的女人。
据说“祭红”釉色要用特殊配方烧制时火候极难把握需要绝对的“阳刚之气”镇着若有阴气冲撞必出“邪变”。
这“祭红”不是普通的红是一种浓艳欲滴、如同凝固鲜血的颜色据说古时候是专供皇家的釉料里掺了金子、玛瑙甚至……还有别的东西。
余老倔每年只开一窑“祭红”每次开窑前都要沐浴斋戒在窑神庙前跪拜一夜。
那年有个海外来的大收藏家慕名而来指名要订一只“祭红”玉壶春瓶出的价钱够我们全村吃三年。
余老倔本来不想接架不住村长和族人反复劝说最终勉强答应了。
备料、拉坯、上釉……一切按古法进行。
余老倔更加沉默眉头锁成了疙瘩。
余青却跃跃欲试想用他学的新式控温法帮忙被他爹骂了回去: “毛都没长齐!坏了祖宗规矩你担待得起吗?” 烧窑那天气氛格外凝重。
龙窑点火火光映红半边天。
余老倔亲自守在窑口添柴看火寸步不离。
按照规矩所有女人包括余青刚过门半年的媳妇秀云都被要求待在村里不准靠近后山窑场。
秀云怀孕快六个月了平时温柔娴静那天不知怎么了可能是担心公公身体也可能是想给熬夜的丈夫送件衣服傍晚时分她提着个食篮悄悄去了后山。
她没敢靠近窑口只远远站在山坡上想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窑口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了! 紧接着窑膛里的火光猛地一暗随即又窜起一股诡异的、带着青绿色的火苗! 守在窑口的余老倔脸色剧变猛地回头正好看到山坡上站着的秀云! 他目眦欲裂嘶声吼道:“谁让你来的!滚!快滚啊!” 秀云被吼得一愣吓得转身就跑。
可能是心慌脚下被石头一绊摔了一跤当时就见了红。
窑出了大问题。
原本预计要烧三天三夜的窑第二天就提前熄了火。
不是正常的冷却而是窑膛里的火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抽干了热量变得一片死寂冰冷。
开窑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满窑的瓷器大多烧坏了不是开裂就是变形。
而那只被寄予厚望的“祭红”玉壶春瓶静静地立在窑床正中釉色……却不是“祭红”!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颜色瓶身大部分是暗沉的血红色但红得发黑像是干涸的血痂。
而在这些暗红之上却缠绕着一道道突兀的、如同活物般蠕动延伸的青黑色纹路像是血管又像是诅咒的符文。
瓶口处更是凝聚着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绿仿佛一只恶毒的眼睛。
这根本不是“祭红”这是前所未见的“邪变”!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瓶子明明刚刚出窑触手却一片冰寒比井水还凉。
仔细看那青黑色的纹路似乎在极其缓慢地流动。
余老倔看着那瓶子像是被抽走了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完了……阴气冲煞……窑神怒了……大祸要临头了……” 海外收藏家看到瓶子非但没嫌弃反而更加兴奋说这是独一无二的“鬼窑变”是艺术品愿意出双倍价钱买走。
余老倔死活不卖说这是不祥之物谁沾谁倒霉。
最终在村长和族人的压力下加上那笔钱实在诱人瓶子还是被卖了出去。
余老倔拿到钱一分没留全部分给了村里人自己病倒在床。
怪事从那天起就开始了。
先是秀云摔那一跤后孩子没保住人也变得痴痴傻傻总说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孩在屋里跑。
余青又伤心又愧疚整日借酒浇愁。
接着是那个海外收藏家。
他拿到瓶子不到一个月就传来消息他在自己的收藏室里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那只“鬼窑变”玉壶春瓶据说表情惊恐万分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而那只瓶子在他死后不翼而飞。
村里也开始不太平。
牲畜莫名死亡死状凄惨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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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有10001个民间恐怖故事第22章 窑变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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