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茶房内忙的热火朝天。
筛榆钱的、切奶酪丝的、蒸笼添水的、和面揉面的各司其职。
赵婆子站在炉灶边双手叉腰声如洪钟地指挥: “快!那一簸箕榆钱子得再精过一遍。
有虫眼的、发黄的都给我剔干净咯。
李婆子奶酪丝剁太粗了要细如牛毛。
不然蒸出来疙疙瘩瘩贵人怎么入口?” 她脸上那股刻薄劲儿在指挥中找到了新的宣泄口却难得显出几分久违的干练。
唯独一人似在这番热火朝天的景象之外。
绘芳坐在南窗下她惯常的位置面前的青石台上摆着几套刚刚收回来的茶具。
手中拿着细葛布擦拭着那布在她指尖缓缓转动杯身釉水的光晕反射在她眼底空茫而无焦点。
神情全然不像前几日那般怨气冲天反而笼罩在一种奇异的平和里嘴角含笑甚至带着一丝梦幻般的呆滞 赵婆子见了没好气道: “绘芳!戳那儿发呆当菩萨供着呢?没见大家伙儿都快忙疯脱了相?榆钱挑拣挑拣。
或者去给栖芷搭把手和面去!净在那儿添堵。
” 这话刻薄又响亮以往能立刻点燃绘芳的骄矜脾气。
可今日绘芳只是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像是被唤醒了一丝游离的神志。
她极其缓慢地掀了下眼皮朝赵婆子声音的方向瞥了一眼。
随即她又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回手中杯上连嘴角那丝模糊的笑意都没变一下。
赵婆子被她这活死人似的反应噎得一滞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句“撞客了”也懒得再管她扭身对着蒸锅喊: “火再小点儿别把榆钱那点清气味儿蒸没了。
” 令窈正在旁边帮着将拌好的奶酪丝揉进面团里眼角余光瞥见绘芳那失魂落魄又带着诡异平静的侧影心中不由疑虑。
这太反常了。
前几日的怨毒似乎被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取代像是藏着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巨大秘密? 整整三日才忙活完。
案台上、角落里满满当当地排满了覆着明黄细绸的青花瓷瓮和提盒等待着分发各宫。
春霭大姑姑亲自查验过贡奉御前的冷膳对那加了奶酪丝形如翡翠的榆钱饽饽微露赞许之色吩咐可照此分发。
冷膳赏赐一到分发环节御茶房的气氛陡然又变。
不再是埋头劳作的统一而是重新织就起一张细密而森严的利益与避忌之网。
那些得脸的主子娘娘处瓷瓮被抢着接下。
佟贵妃位份最高圣眷优渥的份例承露亲自指派了得力伶俐的含雪稳稳送去生怕有一丝闪失显不出体统。
惠嫔纳兰氏协理六宫手握实权的赏赐由沁霜打起精神亲自捧送既是应尽的规矩也带着几分谨慎小心。
宜嫔鲜花着锦正得圣宠的提盒则由绘芳自告奋勇抢了去。
她虽依旧神情有些飘忽但捧着那精致的提盒时嘴角那抹诡秘的笑意似乎真切了几分。
荣嫔虽宠爱稍褪资历深厚且出身乾清宫旧人的那一份则是点了小双喜。
至于敬嫔王佳氏、安嫔李氏、端嫔董氏等处则显得冷清得多。
几位在御茶房算不得拔尖的宫女默默接了食盒各自离去。
而最后一份是要送往永和宫后殿赐予乌雅常在。
这份差事落到案台上时瞬间像是沾了什么不洁之物。
方才还争相领命的几人此刻都缩了手脚眼神飘忽着投向别处。
赵婆子更是夸张地“哎呀”一声扭过身去整理她那屉笼仿佛那提盒不存在。
满屋子只剩下沉默的尴尬在发酵。
沁霜刚从外面送完惠嫔的份例回来目光扫过桌上那孤零零的提盒再看看周围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情瞬间火上心头。
将账册往案上一扔厉声道: “躲什么躲?都哑巴了?活计总得有人做。
令窈——” 沁霜的目光定格在令窈身上。
“你进御茶房日子短与乌雅常在素不相识没什么挂碍。
这份差事你去再合适不过。
把东西妥妥帖帖送到永和宫规矩体统不能丢。
” 这话听起来似乎合理却也将那份人人忌讳的“晦气”直白地甩给了新人。
令窈站在案边闻言一怔。
沁霜话语中的命令意味以及众人眼中那庆幸自己得以逃脱却又隐隐带着同情的目光让她心头掠过一丝微妙的不适。
但转念一想不过就是送趟东西罢了自己与那位乌雅常在连见都未曾见过确无半分纠葛与尴尬可言。
遂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拿起提盒: “是奴才这就送去。
” 她刚抬脚准备转身走向门口—— “且慢。
” 一直沉默的栖芷忽然扬声唤住她在满屋子讶异的目光下栖芷快步走到令窈跟前。
直接打开提盒俯身凑近极认真极仔细地端详着色泽和形态甚至用指尖轻轻按压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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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乾清宫当康熙的隐形正宫第330章 难辩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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