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燕子李三的100个传奇故事第4章 疯人院夺眼玉髓钻眶

凌晨的疯人院像一口倒扣的钟把满城人声都扣在外面。

我扛着玉佛领着小哑一脚踹开铁门。

门轴一声像有人在暗处笑：恭候多时燕子李三。

玉佛在背佛眼虽补却留一道白痕——那是慧灯残魂的。

小哑的猫儿眼被黑珠钻过留下灰雾。

我要把残丝连根拔把灰雾彻底擦。

唯一能解的法子：让慧灯本人再瞎一次。

可老贼被关在京郊镇魂疯人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铁栅与符纸。

我偏要闯还要把他的左眼窝掏成真·空洞让他永世借不了眼。

每月初一院里要给重症——把疯子赶到中庭晒太阳和尚道士轮流念经压邪。

今日恰逢初一太阳刚冒头铁门半开。

我扮作送炭火的小工小哑装成药童推着独轮车车上垛满炭包包里藏着玉佛。

守门侍卫只查腰牌不查炭黑我们混得比风还滑。

铁门内是一条长廊墙粉剥落露出青砖。

青灯下守门人背对我们手里拎一串钥匙哗啦哗啦像催命。

我上前递牌那人回头——我当场炸毛：他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平滑皮像被熨斗烫过。

无脸人却发出声音声音竟是我的：燕子李三里面请。

钥匙串自己飞起一声插进锁孔门开一股霉血味扑面而来。

小哑拽我袖口在我掌心写：幻皮阵——慧灯等你。

我咬舌血腥味一冲无脸人地化纸原来是一张画皮符符背写着字墨迹未干。

第一穿：长廊尽头是钉字房门上钉满字钉跟我爹那根同款。

我放纸燕探路燕刚掠过钉帽齐睁眼——全是黑洞洞左眼窝射出黑线把纸燕缠成茧。

我急中生智把玉佛顶在头上佛眼白痕一亮黑线缩回像被烫的乌贼。

第二穿：中庭天井四周铁栏栏内疯子排排坐每人手里捧一只空酒葫芦葫芦嘴冲我们齐喊：还我眼！喊声震得葫芦底裂爬出蜈蚣似的黑钉。

我抡起炭铲砸地火星四溅黑钉遇火成灰。

疯子们却同时咧嘴笑笑声全是慧灯口音：再往里再往里。

第三层：地下通道直通重症区。

道口挂一盏煤油灯灯罩上画着倒立的钟楼。

我吹灯借燕子剪挑灯芯把油泼墙用炭火把墙烤热。

墙皮鼓起水泡一声脱落露出背后暗门——门缝里透出绿光像猫眼在眨。

暗门内是单人病房四壁贴满黄符符上画左眼。

慧灯盘坐中央脸白如纸左眼窝空洞却亮着一粒绿丸——玉髓残根。

他听见动静抬头空洞对着我声音却从我脑海炸开：李三你送佛我送眼交易公平。

我尚未开口背上的玉佛自己动了一声跳落佛眼白痕裂开像张嘴。

绿丸地飞出直钻佛眼裂缝。

我暗叫不好：老贼要反向夺佛！ 绿丸一入佛佛眼瞬间变绿整尊玉佛咔啦咔啦长出手脚竟变成一尊绿眼佛傀抬臂就掐我脖子。

我这才惊觉：慧灯早设好局等我带佛上门他好借佛壳还魂。

而我怀里那颗断魂钉突然滚烫钉帽自己浮出字像被遥控。

我手不受控举钉往自己左眼扎——他要我亲手把眼给他！小哑扑上来用糖胶杆打偏钉尖钉扎进我肩头血溅佛傀佛傀被血激动作稍缓。

我趁机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佛眼借疼得麻木的左手猛抓起地上绿丸用尽全力——！把绿丸按回慧灯空洞眼窝同时把燕子剪顶进他嘴里刀背一拧剪尖卡住上下颚让他合不上嘴。

慧灯呜呜狂叫绿丸在眼窝里打滚却再也飞不出。

我割掌以血为引把血沿他眉心画字符口中念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小哑同时瞪自己猫儿眼灰雾飞出与我的血符汇成一只灰血燕直扑慧灯眉心。

灰血燕一啄绿丸碎成粉粉遇血符瞬间燃成白火从眼窝烧进颅内。

慧灯浑身抽搐却发不出声只能咔啦咔啦牙齿打颤像木鱼快板。

白火越烧越亮把他整个人照成纸灯笼灯笼里七颗黑钉影左冲右突却撞不破皮。

十息后火熄灯笼瘪慧灯化作一张人皮轻飘飘落在地上像被抽了骨的风筝。

玉佛失去绿丸碎成八瓣瓣瓣都映出我爹的笑。

碎玉遇白火竟融化成玉色糖稀沿地面纹路流竟把整间病房的黄符全糊成糖窗花。

糖花里无数白燕影展翅却飞不远只在窗面扑腾像被冻住的烟花。

我肩头的血滴在糖面一声所有白燕齐转头对我点头随后同时碎成粉粉随风飘从疯人院各窗缝钻出。

院内疯子们捧葫芦齐声喊：眼回来了！喊完一个个倒下葫芦底裂出绿光光飞起与玉粉汇成一条白绿相间的沿回廊盘旋冲出大门消失在晨雾里。

我扶起小哑她猫儿眼里的灰雾散尽只留一道白痕像燕子剪水。

我们踏出疯人院阳光正好铁门在背后合拢。

门内守门人复活脸上长出一只独眼却满是温柔对我们弯腰：二位走好。

【旁白彩蛋】 后来京城传言：镇魂疯人院突然所有墙皮脱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字符符背都连着一条极细玉色糖丝糖丝汇到地底凝成一只巴掌大的。

谁若深夜路过能听见燕腹里传出木鱼声声音只有一句：眼还你债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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