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登·普雷斯科特。
好吧这其实不是他的真实姓名。
他的真实姓名是欧文·普莱斯。
一个平淡无奇、淹没在芸芸众生中的名字就像他出生的那座城市密歇根州的弗林特。
弗林特的风光是一种工业文明退潮后留下的、结构性的忧郁。
那些曾经为通用汽车输送血液的厂房如今像是被遗弃在时光土壤的骸骨沉默地诉说着一个黄金时代的终结。
欧文的童年就在这些骸骨的阴影下度过。
他的自我定位清晰而坚定:一个平平无奇、热爱自由、具备优秀友利坚精神品质的普通人。
他坚信努力工作、诚实做人就能在这片土地上获得应有的回报。
只是他似乎不够聪明。
这情有可原。
他的父亲是铁路系统的一名信号员母亲则在一家连锁超市做收银员。
再往上推祖父母那辈则都是通用汽车流水线上工作经历过大罢工的辉煌与大裁员的落寞。
这个家族的成员无一例外地存在一个显着共性——他们的GPA成绩就像投入弗林特河的垃圾总是毫不犹豫地沉在选修课那片浑浊的浅水区里。
作为这样一个家庭的后代欧文甚至一度有实现阶层突破的希望。
他顺利从高中毕业了这在这片亲戚里是一件足以在感恩节餐桌上被反复提及的稀罕事。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兴许这不只是家庭和遗传的因素。
在他十九岁那年弗林特当地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了水源铅污染事件。
他起初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只听邻居们说那玩意儿会让人变笨。
一个完美的解释链条在他脑中浑然天成。
这或许能解释为何他高中最后两年的学业水平如同自由落体般急转直下。
报道恰巧发生在当地更换水供应商的两年后而在此之前儿童血液中的铅含量早已严重超标只是从未引起过任何人的关注。
这也能解释他之后的所有经历。
他想追随祖辈的荣光进入汽车公司上班但他没能考入专为汽车工业输送人才的凯特林大学。
他一度就读于莫特社区大学指望能凭此获得一份推荐信。
但在校期间那低至1.8的绩点和三门核心课程的挂科记录像一道冰冷的铁闸彻底断绝了他的念想。
而好巧不巧每当他感觉自己的智力出现了某种不可逆的衰退时他们敬爱的总统和州政府就会发布一次消息: 有关设立灾区的讨论、辩论、报道…… 但毫无意外所有人都声称自己无能为力并将问题的关键指向预算、法案、以及各种复杂的客观因素。
“就因为预算批不下来? 就因为这是‘人为灾难’而非‘自然灾害’? 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前途远大的年轻人变笨?” 他曾不止一次向朋友们抱怨。
当然抱怨的时候那个被耽误前途的总是被他替换成“这座城市里成千上万的孩子们”。
毕业后他找了份在快餐店炸薯条的工作微薄的薪水让他很快选择离开。
随后是仓库管理员、夜班保安、市政剪草工…… 这些工作像旋转门一样在他生命中进进出出。
最终他迫不得已在一家生产汽车座椅配件的工厂找到了一份工人的活计。
这是萧条城市的常态: 工作机会稀缺找到一份工作并不容易;可一旦就业又很容易离职——高强度劳动与低福利待遇让雇佣关系变得像一张浸湿的纸巾一触即碎。
看起来历经千辛万苦抵达了终点但好像一切又随时等待着回到起点。
他知道这一切的根源。
是那些移民。
他们像蝗虫一样涌入挤占了岗位他们可以忍受——或者说名义上可以忍受——那种几乎不把人当人看的工时和繁重任务。
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他们竟然可以接受低到尘埃里的薪水和缺位的福利政策。
他觉得自己的工作就是被这群家伙搅黄的。
如果没有他们本地的公司就会因为劳动力稀缺而不断抬高工价以吸引像他这样的本地小伙子上岗。
以他的见识自然无法理解更高层次的规律——企业的用工成本并不取决于劳动力市场的供需而取决于其在全球产业链中的位置这一更宏大的内在原理。
只是市议员奥尔登先生是这么说的工会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也这么相信了。
尽管那位奥尔登先生看起来并不可靠——他会在工会集会上对着工人们慷慨陈词承诺夺回属于他们的工作; 转头又会和企业家们在高级餐厅共进午餐报纸上的说法是“为了深入了解本地产业现状”。
他大概不知道年轻人们的衣食住行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用自己的智慧去理解运用他们——这正是政客地位的来源不是吗? 总而言之在日复一日的抱怨、工作、以及感叹自己不断变差的智力和精力中他工作了整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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