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风裹着红薯叶的清香混着晒谷场里麦壳的干爽气息吹得磨盘沟的炊烟都飘得格外轻快缠在村口老槐树枝桠间久久不散。
墙根下的蛐蛐儿正唱得热闹突然被一声嘹亮的吆喝打断:“周晓芸——省城来的录取通知书到咯!” 邮递员骑着那辆半旧的绿色自行车车铃还在“叮铃铃”地响车后座的帆布包里露出半截信封的一角。
这一声喊像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原本在院里纳凉、檐下择菜的村民们瞬间像潮水般涌了出来连趴在门槛上打盹的黄狗都被惊醒摇着尾巴跟在人群后跑。
周晓芸正帮着张婶在粉条厂的晒架下分拣粉条雪白的粉条挂在木架上像一串串垂落的银丝。
闻言她手里的木夹子“啪嗒”掉在地上粉条滑了几根下来她却顾不上捡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过去。
阳光照在她汗津津的额头上鼻尖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跑到邮递员面前时她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气息都有些不稳。
“我是周晓芸。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伸手去接那封信封时指尖控制不住地哆嗦。
信封上“省城师范大学”六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着光仿佛能灼伤人的眼睛。
她指尖摩挲着信封边缘那粗糙的纸质却让她心里格外踏实拆开信封的瞬间一行“周晓芸同学你已被我校会计专业录取”的字迹映入眼帘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砸在信纸的落款处晕开一小片墨迹。
“中了!晓芸考上大学了!”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村口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二柱扛着一挂早就备好的鞭炮三步并作两步往晒谷场跑嘴里还喊着:“快来看呐咱磨盘沟出大学生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震得树叶哗哗作响细碎的红纸屑像花瓣一样落下来铺满了村口的小路。
张婶挤到周晓芸身边一把拉过她的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往她另一个兜里塞了满满一兜鸡蛋:“咱磨盘沟飞出金凤凰了!这鸡蛋你带着补补身子到了省城可没人天天给你煮鸡蛋吃了。
”几个半大的孩子围着她转圈手里举着刚摘的野菊花嘴里不停地喊着“晓芸姐是大学生啦”“晓芸姐要去省城啦”。
当晚晒谷场就摆起了流水席。
村民们像是自家孩子考上了大学一样纷纷端出家里最好的菜:李大爷杀了自家养的土鸡炖得酥烂入味汤面上飘着一层金黄的油花;王大娘蒸了一笼红薯糕甜糯绵软还特意在上面撒了层芝麻;就连平日里最节省的刘奶奶都端出了一碟炒花生颗颗饱满香脆。
十几张八仙桌在晒谷场摆得满满当当煤油灯挂在竹竿上昏黄的灯光映着一张张笑脸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村民们的欢声笑语。
许青山站在人群边缘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碗碗里盛着自家酿的米酒。
他看着被大伙儿簇拥着的周晓芸她穿着一件新买的碎花衬衫领口别着一朵小小的栀子花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喜悦像朵迎着阳光绽放的向日葵。
米酒的甜香在舌尖散开可他心里却甜得发慌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闷闷的。
他想起多少个深夜晓芸在煤油灯下复习功课笔记本上记得密密麻麻手指被墨水染得洗都洗不掉;想起她为了不耽误粉条厂的活计总是天不亮就来帮忙忙到晌午才顾得上啃个红薯;想起自己骑着自行车跑了几十里山路就为了给她买一本稀缺的复习资料……这些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让他眼眶微微发热。
席间周晓芸端着一个小碗拨开人群走到许青山面前。
灯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像淬了光的星星:“许叔谢谢你。
没有你给我找的那些复习资料没有你替我守着厂里的事让我能安心备考我肯定考不上的。
”她的声音带着真诚的感激碗里盛着一块炖得最烂的鸡肉。
许青山笑着摆摆手声音比平时柔了些:“是你自己争气肯下苦功。
以后到了省城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别舍不得花钱缺啥就写信回来。
”他想说的话有很多想问她什么时候出发去省城想问她大学里会不会想家想问她城里的饭菜合不合胃口想问她……毕业后还会不会回到磨盘沟。
可这些话到了嘴边终究只化作了一句简单的叮嘱他怕问多了会让她心里添堵。
夜深了宴席渐渐散了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往家走嘴里还在念叨着晓芸考上大学的事。
晒谷场只剩下许青山和周晓芸地上还留着些饭菜的残渣和散落的红纸屑。
晚风一吹带着几分凉意周晓芸拢了拢衬衫的领口目光望向远处粉条厂的方向那里还亮着一盏灯像黑夜里的一颗孤星。
“许叔我走了以后粉条厂财务上有不懂的地方你还是可以写信问我我一有空就给你回复。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村里的孩子们要是想学写字你也可以让他们来找我我走之前教他们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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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回1977我靠摆烂种田致富第63章 晓芸金榜题名来源 http://www.qianqitrad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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