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攥着点心盒指节被木盒棱角硌得发白。
巷口那块水泥牌还在风里立着字迹比三轮车夫说的还模糊可“七十二号”四个字没糊。
他没往前走只往旁边杂货店挪了两步掏出五分钱买包大前门。
店主是个老头眼皮耷拉着收了钱也不给烟只用下巴朝柜台下一顶。
“自己拿。
” 王铁柱弯腰摸出一包顺手往门外瞥。
院门半开铁锈卡在铰链里门缝能塞进半只脚。
院角堆着三个泡面箱印着“红烧牛肉”箱底压着个塑料盆晾着两条灰不拉几的秋裤。
他点上烟靠着墙吸了一口烟雾往左飘正好遮脸。
厨房窗户开着玻璃裂了道缝用胶布横着贴了两道。
窗台上搁着个搪瓷缸半杯水缸底浮着点茶叶末。
旁边还有个碗扣着但边缘露出半截筷子。
有人住而且刚吃完。
他烟抽到一半院里动静了。
门“吱呀”一声出来个男人戴顶旧军帽帽檐压到眉骨口罩拉到鼻梁手里拎个布袋印着“省供销社”四个红字。
王铁柱立刻低头假装看烟盒背面的广告。
眼角余光却死死咬住那人的右耳。
人走到院口侧身关门动作顿了一下像是在确认门锁没坏。
就这一瞬帽子歪了半寸口罩也跟着往下塌了点。
耳后一颗黑痣豆粒大小发乌。
王铁柱心跳撞得肋骨疼可手稳得很。
他慢悠悠把烟掐灭转身进店把空烟盒往柜台上一搁说:“再来一包。
” 老头抬头眼神带刺。
他咧嘴一笑:“待会儿还得蹲会儿烟不能断。
” 出了店他没回原位而是绕到对面一栋楼的楼梯口。
楼体歪得厉害墙皮掉得像被狗啃过楼梯扶手只剩半截铁管。
他钻进去靠着墙蹲下从点心盒夹层摸出相机。
老式海鸥赵老汉前年打猎用的快门声像老鼠啃木头。
他架好相机对准七十二号门口。
第一张拍门牌。
第二张拍院里那双鞋——黑布鞋鞋尖沾泥鞋带没系像是匆忙穿的。
第三张等。
人没走远。
那男的在巷口站了会儿抬头看天又低头看表布袋换到左手右手插进裤兜。
王铁柱屏住气等他转身。
人一回头他按下快门。
咔。
帽子又歪了这次更明显。
右耳全露出来黑痣清清楚楚连周围那圈浅毛都拍进去了。
拍完他立刻收相机塞回点心盒把盒子塞进大衣内袋。
刚直起身就看见那人提着布袋往东边巷子走。
他没动。
李慕白说的三句话还在脑子里:“不问、不露、不急。
见人不认见址不进。
拍三张:门牌、路口、人脸——远拍别让人发现。
” 最后一句是:“要是发现周正平本人别动手别跟踪回来再说。
” 他没跟踪。
他转身就走抄小路往菜市场溜。
路上买了斤糖炒栗子剥着吃壳扔一路伪装成逛市场的村民。
到了市场公用电话亭他塞进预付卡拨合作社值班室号码。
电话响了四声接了。
“喂?” 是苏婉清的声音。
王铁柱喉咙一紧立马压低嗓:“七十二号有人耳痣对得上刚出门往东走了。
” 说完就挂。
卡抽出来掰成两半扔进下水道。
他原路返回运菜车停靠点司机正蹲在车头抽烟。
“咋这么慢?”司机抬头。
“拉了泡屎。
”王铁柱咧嘴“这城里厕所太难找。
” 司机翻白眼:“赶紧上车菜都卸了回村。
” 车开起来颠得王铁柱脑仁晃。
他靠在铁皮车厢上手一直按着点心盒。
盒子里相机贴着胸口温乎的。
车出城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省城的天。
灰蒙蒙的像锅盖扣着。
他知道自己拍下的东西能点着一把火。
李慕白在仓库等。
从天黑等到天亮油灯换了三次芯。
他坐在瘸腿桌前面前摊着王铁柱带回的三张照片。
第一张门牌模糊但能辨字。
第二张鞋印泥点方向朝内说明人刚回来不久。
第三张人脸侧脸帽子挡大半可右耳那颗痣和周正平档案照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他翻出上次偷拍的合影比对耳部轮廓——弧度、耳垂厚度、痣的偏角全对得上。
不是巧合。
他把照片铺开用铅笔在每张背面标时间、角度、可疑点。
写完又翻出周正平的报销记录。
去年十二月二十一号赴省城探亲。
今年三月五号系统调试费报销附言“省城技术顾问现场支持”。
四月十号 again报销“差旅补贴”目的地:省城。
三次全是省城。
可王铁柱说那人往东走了。
他摊开省城地图标出南关老街位置再画一条向东的线。
线一路延伸穿过铁路、国道最终落在闽南某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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