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蝉鸣如同不知疲倦的背景音将梧桐公馆包裹在一片燥热之中。
然而顶层病房内恒温系统维持着宜人的凉爽时间仿佛以一种被刻意调慢的、粘稠的节奏流淌着。
康复训练的日子单调而艰辛日复一日的按摩、活动、尝试坐起消耗着萧惊弦本就微弱的体力也考验着萧逐云近乎无穷的耐心。
在这种近乎与世隔绝的漫长守护中人的精神极易陷入一种疲惫而封闭的状态。
萧逐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注意到父亲在清醒时眼神偶尔会长时间地停留在窗外目光悠远而空茫那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的疲惫更似乎带着一种与外界隔绝后产生的、难以言喻的寂寥。
尽管自己日夜陪伴但血缘的纽带固然深厚却无法完全替代一个人与社会连接的天然需求。
父亲需要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感受到一些来自他那个“世界”的气息哪怕只是微弱的涟漪。
在征得李主任的同意并制定了最严格的探视规定(限时15分钟每次仅限一人需全身消毒禁止任何可能引起情绪激动的话题)后萧逐云决定邀请几位父亲生命中最重要的、也是最懂得分寸的老友前来进行短暂的探望。
第一个被允许到来的是陈叔。
陈叔来的那天下午天气格外晴朗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
萧惊弦刚完成一轮温和的被动康复正半靠在摇起的床头上闭目养神精神看起来比前几日要舒缓一些。
萧逐云提前轻声告诉他:“爸下午陈叔想来看看您就坐一会儿说两句话行吗?” 萧惊弦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目光中先是掠过一丝茫然随即那深潭般的眸子里似乎泛起了一丝极微弱的、类似期待的光晕。
他极轻地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
当陈叔穿着消毒过的隔离服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时萧逐云看到他眼眶瞬间就红了但他迅速低下头用力眨了眨眼再抬起头时脸上已堆满了刻意放松的、温和的笑容。
“惊弦我来了。
”陈叔的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久别重逢的小心翼翼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既显亲近又不形成压迫感。
萧惊弦的目光缓缓移到他脸上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却是一个清晰的、表示认出的信号。
“今天天气真好外面那棵梧桐树叶子绿得都快滴出油来了。
”陈叔没有一上来就问候病情而是像往常串门一样聊起了最平常的天气和景物语气轻松自然“还记得咱们年轻那会儿在片场边上也有棵大梧桐夏天咱们就爱在树底下乘凉啃西瓜你一吃西瓜就爱闹肚子……” 萧逐云静静地站在一旁屏息观察着。
他看到当陈叔提到“片场”、“梧桐树”、“西瓜”这些带着鲜明时代印记和共同回忆的词语时父亲的眼神不再是空洞的而是微微闪动仿佛沉入了某种遥远的思绪中。
他搭在被子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蜷缩了一下。
陈叔絮絮叨叨地说着内容都是些芝麻绿豆的旧事哪个老伙计退休后迷上了钓鱼结果晒得黝黑谁家的孙子调皮捣蛋极了以前常去的那家老馆子最近重新开业了味道居然没变……他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病情、关于电影、关于荣誉的沉重话题只是用这些充满生活烟火气的碎片轻轻叩击着萧惊弦沉寂的心门。
萧惊弦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什么表情呼吸平稳。
但萧逐云能感觉到病房里那种因长期封闭而产生的滞重气氛正在悄然流动起来注入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父亲的身体姿态似乎也比刚才更放松了一些。
十五分钟很快到了陈叔适时地站起身笑着说:“行了不吵你休息了。
等你再好点我带了新得的普洱咱俩好好品品。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萧惊弦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无需言说的鼓励和牵挂。
陈叔离开后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萧惊弦闭上了眼睛但萧逐云注意到他的嘴角似乎残留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的线条。
那次探视之后当天下午萧惊弦在尝试坐起时配合度明显比往常要高一些。
第二次探视来的是一位与萧惊弦合作多年、亦师亦友的老导演姓郑。
郑导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却同样懂得收敛。
他进来后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床边端详了萧惊弦片刻然后朗声笑道:“好家伙惊弦你这气色可比上回我见你的时候强多了!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 他故意用了“年轻人”这个词带着一种老友间的戏谑和鼓励。
萧惊弦睁开眼看到郑导眼神亮了一下。
郑导没有聊电影而是说起了一桩往事:“哎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拍《大漠孤烟》的时候在西北那个土炕上咱俩为了一个镜头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一起啃着冷馒头看样片看到天亮的事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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